三种可能性
Brown身上发生的改变可能是由于骨髓捐赠者身上的一种罕见基因突变导致的,这种变异会作用于人体CD4-T免疫细胞上——也是HIV病毒的主要感染目标——变异会让CD4-T细胞对HIV病毒具有抗性。
该基因名为德尔塔32突变基因,能够让免疫细胞形成CCR5感受器,可以阻止病毒进入免疫细胞。
也有一种可能,在治疗的开始阶段,辐射已经杀死了Brown体内所有含有HIV病毒的细胞。
第三种可能是新的免疫细胞攻击了Brown体内自带的细胞,这被称为“移植物抗宿主病”( graft-versus-host disease)。这些新的免疫细胞也许杀死了Brown体内的HIV宿主细胞,且没有被放疗杀死。
那么究竟是哪一种原因?
艾莫利大学病理学家Guido Silvestri和同事对三只猴子进行了和Brown同样的疗法。三只猴子感染了猴-人免疫缺陷病毒(Simian-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简称SHIV),研究人员先对猴子进行了一定时间的抗逆转录酶病毒药物治疗,随后猴子会进行放疗,并接受自体骨髓细胞移植——研究人员在猴子感染SHIV之前提取了它们的骨髓。
研究人员发现放射杀死了猴子体内绝大多数血细胞和免疫细胞,以及99%的CD4-T细胞。研究人员认为这项发现也许能够证明Brown的康复是接受放疗的结果,随后研究人员发现一只的骨髓几周后产生了没有HIV病毒的血细胞和免疫细胞,因为每只猴子移植的都是自体细胞,所以排除了移植物抗宿主病的可能性。
但是在研究人员停止向猴子进行抗逆转录酶病毒药物治疗后,三只猴子中的两只猴子体内的病毒水平又快速反弹。
第三只猴子肾衰竭,研究人员对它实行了安乐死,死亡时体内大量组织中都含有一定水平的HIV病毒,所以,该疗法没有治愈这三只猴子。
研究支持了“放疗能减少HIV水平,但不足以抹杀全部病毒携带细胞”的观点。研究人员说,柏林病人之所以能够康复,要么是骨髓捐赠者的突变基因,要么是移植物抗宿主病,这两者之一起了关键性作用。
柏林病人的疗法至少已经用在两名患有淋巴瘤的HIV病人身上——不过这两位病人的骨髓捐赠者都没有CCR5罕见突变。经过放疗后病人体内的HIV数量有所下降,但是过了几个月后又再次上升,所以病人不得不再次接受抗逆转录酶病毒药物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