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含有人、猪、禽类基因片段的甲型H1N1病毒在全球肆虐之时,不知道还有多少的病毒、细菌、寄生虫同样在蠢蠢欲动、伺机进入人类的世界,在人类面对这三大人兽共患传染病时,找到对抗它们的武器是首要任务 ]
当含有人、猪、禽类基因片段的甲型H1N1病毒在全球肆虐之时,不知道还有多少的病毒、细菌、寄生虫同样在蠢蠢欲动、伺机进入人类的世界。
大自然的杀手——埃博拉病毒于1967年在马德堡神秘向人类出击之后,随着雨季的来临,它又神秘地消失了,留给人类的只有患者临终时七窍流血的恐怖画面。还有裂谷热,同样令人类震惊却无所适从。
在传染病学发展的早期,人们就认识到传染病可能由动物传播到人类,最早发现的传染病,如炭疽和狂犬病等,就属于这种类型。
在人类所知的300多种传染病中,除十余种只感染人类之外,其余的都是人兽共患传染病;而全世界最近30年来发现的40余种传染病,基本上也都是人兽共患传染病。
“开始的时候,人们认为人兽共患病只是传染病中一个很小的组成部分。像鼠疫,大家都知道的从动物传播到人的疾病,但随着医学的进展和人们对这种疾病的认识逐渐深入,人们发现的人兽共患病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由野生动物起源的。”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传染病预防控制所人兽共患病室主任俞东征说。
传统上,人兽共患传染病可划分成3种类型:以动物为主的人兽共患传染病;以人为主的人兽共患传染病;人与动物并重的人兽共患传染病和真性人兽共患传染病。
在人类进化的过程中,疾病也在进化。只感染人类的传染病是晚近才出现的。这些疾病在人类间流行的过程中发生了突变,失去了感染动物的能力;或者因为地球上的生物变迁,物种灭绝,失去了传入人类的中间环节。
“那么,我们是不是已经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传染病问题?没有。我们已经控制了多种曾经在地球上肆虐的传染病,但是维持地球生态平衡的自然机制仍在起作用。人口的增长导致人与人的接触更加密切,这仍然是使传染病易于流行的条件。只要有传染病从自然界侵入,就会对人类造成重大冲击。”俞东征担忧地说。
病毒:快速的变异者
在严密的防控之下,曾肆虐一时的SARS渐渐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去。但其依然留下疑问,SARS会不会就此销声匿迹?
“我们可能没有这么幸运。30年来发现的新传染病,没有一种自动从地球上消失。除了SARS和禽流感,我们还有可能受到其他致命疾病的袭击。”俞东征表示。
从禽流感到SARS到甲流感,各种病毒时刻对人类敲响警钟:我们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某种动物身上的一种病毒所感染。
“病毒变异的速度很快,所以人类碰上它的几率要远远大于细菌和寄生虫。”俞东征表示。
从生物学角度讲,病毒的生命力是脆弱的。它的生命就是RNA蛋白成分,需要在宿主的细胞内才能活着,脱离这个活着的宿主,它的生命也就告终了。但是为了寻找这种能够生存下去的机会,病毒最强的本领就是变异,在没有找到适合的宿主前,它的任务就是在变异中寻找,直到找到这样的生存环境。
病毒的生物学结构,决定了它的命运,如果病毒不侵入动物和人的细胞,它就是一种蛋白质,风吹日晒很快就分解了,它必须和人或动物发生关系才能够延续下去。
“即使我们有对病毒的跟踪研究,但是仍然很难有预测,一种新型的传染病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出现,我们只能根据新的传染病来研究它的变异情况。”这种未知,给科学界带来了挑战,也给人类带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令人类震惊的埃博拉病毒,是一种能引起人类和灵长类动物产生埃博拉出血热的烈性传染病病毒,死亡率高达50%至90%。埃博拉病毒的名称出自非洲扎伊尔的“埃博拉河”。
无国界医生告诉CBN记者,埃博拉病毒还没有真正有效的治疗方法,它主要通过血液、体液传播,发病后出现高烧、腹泻、肌肉疼痛以及口腔、鼻腔和肛门出血等症状,患者可在24小时内死亡。
人类现在知道埃博拉的存在,但是,只能研究埃博拉在最初发现时和最后流行时的资料,但是对于它的病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它的宿主和流行过程有什么改变,却一无所知。
主要原因是埃博拉病毒发生的地方比较贫困和落后,救援力量到达后,主要精力都要投入怎么抢救病人和制止流行,一时分不出精力去查它在自然界究竟存在于什么地方,等到事件过后,气候条件变化了,非洲的雨季一到来,外面的动物和昆虫都换了一波。原先大量存在和活动的动物都隐蔽起来了。而真正活动起来的动物又不是传播埃博拉病毒的动物和昆虫了。所以我们现在不知道埃博拉病毒在哪里,它的宿主在哪里。
人类特别害怕的埃博拉病毒,在非洲的最初几次流行都没有超过第三代病例,最初病毒感染了一批病人,这批病人又感染了一批人,之后这个病毒就不能感染了,就不再传播了。
“原因是这种人兽共患病的病原体,不管细菌、病毒或其他微生物也好,它们过去都是很适应在动物间反复传播的,那么人和动物的身体条件、生活环境不一样。所以刚开始从动物传播到人的时候,总是不那么容易传播。”俞东征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