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和人之间也可以互相传染。怀孕妇女,可以把弓形虫通过胎盘传染给胎儿。患弓形虫病的妇女,在怀孕期如果有血播期(即弓形体、燕形体、尖形体活动)胎儿一定被感染,被感染的胎儿有80%为隐伏性的慢性弓形虫病患者,携带终生。
医学的挑战
在人类面对病毒、寄生虫、细菌这三大人兽共患传染病时,找到对抗它们的武器是首要任务。
“造成我们最被动、突发事件最多的当然要属病毒。面对细菌,我们有抗生素作为尚方宝剑,但对病毒则没有。最近这40年来新发的传染病绝大多数来说是病毒引起的,造成人的大规模的死亡的也都是病毒造成的。”俞东征表示。
在所有的传染病应对措施中,最迫切的问题是筛选有效的抗病毒药物。在新发传染病中,约2/3由病毒引起;在目前仍然无法治愈、高度致死的传染病中,除疯牛病的病原体是新认识的,具有传染性的蛋白质外,也全由病毒引起。而迄今为止,针对病毒性传染病,仍然没有特效的治疗药物。
如果说青霉素的发现导致了一场医学革命,而针对病毒性疾病,全世界仍然站在青霉素发现前夕的那道门槛上。
“现在抗病毒的药还无法和杀死细菌的抗生素相提并论。比如现在被提倡使用的达菲,它在试管里可以杀死病毒,但是如果打到人体里它却只能在血液里而进不了细胞。病毒在细胞中繁殖完了再出来感染别的细胞的时候,达菲可以将其消灭,但是不能根除,只能再靠自身的免疫力去除掉细胞内的病毒。”俞东征表示。
据俞东征介绍,在全世界范围内,搜索有效的抗病毒药物的努力已经进行了多年,但都是针对某一种具体的病毒、具体的疾病。长期的工作已经表明,传统的药物筛选模式很难解决这一问题,现在迫切需要的是一种新的思维模式,和一类简单的、可靠的、像抗生素的抑菌试验和抗肿瘤药物的干酪乳酸杆菌模型一样,适合于大量筛查的工作模型。
而在人兽共患疾病的研究领域,似乎也不是那么通畅,因为人兽共患传染病涉及广阔的领域,这就要求各领域间的通力合作,特别是目前工作在这一领域的3支主要力量:野生动物保护、农业部门、卫生部门,应当建立紧密的协作关系。这种协作的形式,是由人兽共患传染病作为一门科学的特征决定的。
人兽共患传染病到底是如何从动物身上传染到人身上,如何发生的变异,这必须有一个系统的研究才能够发现。
“现在科学界的分工不太适合发现这些问题,现在是每个人有一个领域,我们只是知道我这个领域里的事,对于那些没有被人类意识到的,常常没有人或者没有系统地做过研究,因此,很难作出这种预测。需要科学系统有所改变,对人兽共患性疾病来讲,需要把三者的力量结合起来,医生、搞动物的兽医、还有搞自然保护的野生动物保护工作者。把这些人的力量结合到一起,去研究这些现在还不存在、将来可能存在的疾病,只有这样组织起来,才可能回答你的问题。”俞东征表示。
新发传染病的概念存在的时间并不太长,也就是40年左右的时间,而我们国家在这些科学上的分科起码有200年的历史了,当初我们的认识都是固定的,例如,鼠疫永远不会变成别的细菌,所以我就研究它,不研究别的东西,但是现在我们发现有可能是由动物肠道里的细菌变成我所研究的鼠疫菌,可是这些东西却没有人去研究,我们现在努力去找鼠疫菌是怎么来的,一时还找不到,至于说其他工作可能还没有真正开始。